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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见到了她。

那时候的裴颖逸,带着病态,却让他一见便心生好感。

情缘的事,没有道理好讲的。一如她从不认为他是世间最俊朗的男子,他也从不觉得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但样貌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投契,又因投契而生出的情愫。不敢说情比金坚,但他确信,不论到了怎样的境地,她都是自己最放不下的人。

绞尽脑汁地与她来往一阵,终于定情之后,他便等不了了,求先帝为自己和她赐婚。

先帝让他等。

他说我要是等得了,还至于来求您?

先帝派人查了查颖逸的情形,很是不解,说她患有不足之症,你娶她能得着什么好?

他说我不想得什么好,只是要这个我钟情的女子。

先帝说好歹再等一等,你上头的兄长的亲事落定了,我就给你指婚。

他说不行,怕裴颖逸被人抢走。

先帝吹胡子瞪眼的,说一个病秧子,谁稀罕跟你抢?

他磕头,开始说车轱辘话。

先帝被他烦得头疼,让他滚到外面跪着,清醒一下头脑。

一跪就是整整两日,饶是自幼习武,那滋味也难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