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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个。而在初期,看着幼微害喜吐得厉害,总忍不住把她搂到怀里,柔声安抚,一次更是说,实在难受就哭一鼻子,娘亲不笑话你。

徐幼微当时听了,立时就笑出来,反过来搂住婆婆,“什么事都没有,我才不哭,等孩子落地了,我来一巴掌,就什么都找补回来了。”

太夫人笑不可支,“到那时,你才舍不得。”

孟观潮渐渐地有了固定的下衙回府的时间,在家中的每一刻,都陪在妻子身边。

他不会在任何细节上委屈她,却也不刻意娇惯她,凡事都先询问她的心意,认可的随她去,不认可的就搁置。

这倒让徐幼微格外心安。为了子嗣、为了一个生下儿子的可能就对女人低三下四的男人,是她顶看不起的。

她爱的孟观潮,不可能是那种人。

他的体贴,已经在每日按时回家、时时陪伴中彰显。虽然他不肯说,可她懂得。

时年腊月,幼微诞下一子,大名孟栩,小名宝儿。

一个月之后,靖王妃亦诞下一子,大名萧景琦,小名天恩。

皇帝欢喜不已,得空就往孟府和靖王府跑,眼巴巴地盼着俩小孩儿唤自己“叔父”、“哥哥”的一日。

时光惊雪,几番冬去春来。

这一年,孟宝儿五岁。

五年间,孟观潮开海禁、兴民事,国库逐年从有亏损、有结余到了充盈的地步。

他想看到的盛世,他期许的国泰民安,已经在前往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