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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亦是雨过天晴的时日,骄阳似火,她收到了孟观潮的回信:无需担心,安好,勿念。

字迹稍嫌潦草,但是依然遒劲有力,一笔一划正如铁画银钩。

八个字而已,她却看了好些回。

随后,翻箱倒柜大半晌,总算找出一个尺寸相宜的樟木匣子,将信件放进去。

这,是他亲笔写给她的第一封信。

在靖王的记忆中,这种大雨连天持续数日的情形,在此生是第一次。

他得承认,并没想到,赈灾是辛苦至极的一件事——堪比打仗了吧?好些回,他都这么想。

只是,看着孟观潮,看着带来的那些精兵,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他才知道,真正从军的人是怎样的。

于是,便去审视那些百姓,从同情到扼腕。

于是,他全然投入到挽救受灾百姓的队伍之中。和孟观潮一起。

这晚,仍是暴雨如注,他寻到孟观潮所在的帐篷。

孟观潮正坐在帐篷口喝酒,见到他,笑了笑。

靖王就发现,眼前人的面色分外苍白,“没事儿吧?”

“没事儿。”孟观潮语气温和,“你怎样?”

“你派给我的,都是最轻巧的差事。能怎么着?我是真不明白了,心疼我还是看不起我?”

“胡扯。”孟观潮笑道,“你是头一回经这种事儿,先练练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