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微道:“我跟双亲说的很清楚,只嫁孟观潮,只有他是良配。”她凝住老夫人,“您请我婆婆过来的时候,却是怎么说的?太傅也行,孟文晖也行?”
徐夫人一愣,望向婆婆,“居然有这种事?”
徐幼微暗暗叹息,不出所料,母亲也不知情。在那时,还是祖母跟前唯唯诺诺的孝顺媳妇,对于女儿亲事这般的大事,也被晾在一边,只能等待结果。
“有。”老夫人不动声色,“怎么了?我做错了不成?”
老太爷则笑了笑,“若小五嫁的不是太傅,我徐家如今兴许就不会只有一个人在朝野。”
徐幼微也笑了,“对错就不说了,你们把我当什么,我也不问了。
“我只是奇怪,祖母,您那时拿架子跟我婆婆颠三倒四的,哪儿来的底气?
“我也不明白,祖父,太夫人亲自登门提亲,便是太傅有意娶我,徐家走出困局指日可待,在那时,您为何不让祖母爽快答应?”
老夫人到底有些心虚,只是瞪了徐幼微一眼,没吱声。
老太爷却是理直气壮的:“太傅权倾朝野不假,但他素来专横跋扈,用兵手法更是堪称赶尽杀绝。他为自身埋了多少隐患,你闲时不妨问问他。
“这种权臣,能得数年盛宠,却难得善终。
“年幼的帝王会长大,会亲政,到时候,说不定第一个想除掉的就是他。
“他最好的下场,不过是功过相抵,一无所获。到那时,他能依仗的,不过是门第的荣耀、其父对先帝忠心耿耿的情分。
“到了那地步,孟国公却不会被牵连,帝王也要继续任用孟府的人,以此堵住悠悠之口。
“我们想让你嫁孟府长房长子,有何不对?
“当初他孟观潮能解徐家困局,孟国公就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