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疯一般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们被我踩在脚下,认我折辱。
“便一直费尽心思地敷衍你。
“挺好笑的,李之年竟是我的同道中人。原由也简单,成亲两年之后他才知道,枕边妻在闺中的时候,曾为了要嫁孟观潮,一哭二闹三上吊。
“李夫人病故之前,因为痛恨女儿,把全部家产给了李之年。
“这三二年,李之年深居简出,却一直派人手来京城,混入各个门第,留意大事小情。诸如倾心孟观潮的女子,诸如倾心原冲的女子。
“却不成想,无机可乘。
“譬如窦明城的次女,人家就是心甘情愿地等,不愿意动任何不该有的手脚;
“譬如近期自尽的权静书。那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在如今,嫁入孟府,比嫁入皇室还体面。而且,她妒忌孟四夫人。李之年安排的人手察觉到了这一点,在他吩咐之下,有意无意间挑拨。
“权家那蠢货,跟你有得一比。八字还没一撇,就把整个家族搭了进去。如今,局外人有谁知道,权家的一场灾难,只因她的妄念而起?没有人知道。
“听得消息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妙,觉得孟观潮那种人,是谁也没法子算计的。
“之澄来到京城,我更加确信,即将大难临头,所能指望的,是你从中斡旋。
“哪成想,你用了最蠢的一招。
“你要挟他?这宫里的禁卫军只对他唯命是从,你出入宫廷都由他说了算,还要挟他?
“如今,你该满意了。
“我成了这个样子,你,也绝不会得善终。”
自最初到此刻,太后都是惊诧不已、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