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已经将周千珩监视起来了。”孟观潮慢悠悠地道,“太后娘娘,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了,兴许还有转圜;你若不说,我就往最坏的地方办。佞臣的心有多狠、多毒,你应该比我想的多。”
“都是我不好,与他无关。”太后眼神急切,语气却如常和缓。
不能够心急,不能够说错话,不然,她说不定今日便要血溅三尺。
孟观潮对她扬了扬下颚,“从之澄的孩子被劫说起。如实的,细细地说。”
太后因着心虚,不敢与他对视,转眼看着别处,“那件事,是我与宁王促成。
“宁王的母妃在我手里。他是孝顺之人,这些年的意中人,只有李之澄一个。
“我与周千珩书信往来的事,李夫人知晓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知情之后,要将李之澄许配给他。
“他说,只要李之澄答应,他就要为了报恩,娶李之澄。
“那是我与宁王都不能接受的事。
“李之澄曾亲口回绝过亲事。她自来不是简单的人,李大学士处境最艰难的时候,宁王就逼着她嫁入宁王府,她则是通过堂兄之手,连消带打,让宁王损了两名幕僚、两个官场上的爪牙。从那之后,宁王彻底失了圣心,一蹶不振。
“再不得宠的王爷,还是有一些死士的。宁王通过我,得知李之澄的下落,派人寻了过去,用孩子作为要挟,让李之澄写了两份东西。
“那算是我与他的保命符。
“李之澄所写的是:她就是淫荡的性子,曾与你有染;原冲去金陵,只是为了去见她,在那时有了喜脉;你们孟家与李家,曾数次相互行贿受贿,涉及数目多达十几万两。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知道太后与她表哥有私情。哪日事发,她便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李之澄那个人,你是了解的。若非出此毒手,她就会成为我最大的隐患。她手里有凭据,甚至于,会杀掉周千珩。三年前,周千珩就险些死在她手里。”
孟观潮听完,踱步到就近的长椅,略显慵懒地落座,沉默片刻,问:“你最终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