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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潮,着实是个惹事精。这类事,十来年了,不知应承过多少次,而他听了,也权当没听到。

他钟情幼微,只是他的事。谁钟情他,也不关他的事。早就品出来了。

回房时,她叮嘱王嬷嬷:“吩咐下去,这种事,不要告诉四夫人。”让儿媳妇知道别人对儿子痴情到什么地步,全无必要。儿媳妇可是名动京城的美人,谁又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放不下她?

可以的话,真想把小两口这种烂桃花全部除掉,让他们清清静静和和美美地过自己的日子。

当晚,孟文晖很晚才回房。

逢氏全无睡意,坐在妆台前发呆,听到脚步声,忙起身行礼。

孟文晖抬手示意免礼,打开一口箱子,一面翻找东西,一面问,“下午,你去见四婶婶了?”

“是。”

“说什么了?”

逢氏道:“只是闲话家常。”

“那就好。”孟文晖叮嘱道,“别跟她提外面的事,更别跟太夫人和四叔提。”

“……”逢氏讶然,“我父亲,难道真要像四叔说的那样,入冬时才能出来?”

“不然怎样?”孟文晖道,“你几时见过当朝太傅朝令夕改?”

怎么没见过?当初徐家的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逢氏思忖着,却不敢说出口。

孟文晖找出一个黄杨木小匣子,拿在手里,向外走去,“歇了吧。我去外院,不回来了。”

逢氏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