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二老爷带头,齐齐低声称是。
孟观潮示意护卫清场:鲜血洗刷干净,晕倒的人弄醒。他则与二老爷、孟文晖、孟文涛去了祠堂。
二老太爷、孟六老爷等人,已经为三老爷安排好了罪名,且写好了一份供词,大意是:孟府不肖子孙孟观楼,在父亲孝期之间,大行淫秽之事,如今东窗事发,竟试图弑母。本该送入大牢,按律处置,然而孟府手足顾念手足情分、太夫人宽和大度,只将之逐出孟府,以儆效尤。
说到底,孟观楼都被整治成那样了,横竖活不久了,便不妨给太傅、太夫人和两个兄长做做面子。
大家一致认可。孟观潮、二老爷、孟文晖等人自然也没反对。
此事了结之后,孟观潮和二老爷邀请众人到外院花厅用饭。
落座之后,大家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谈笑风生。
只有二老爷和孟文晖兄弟三个,每每有意无意地看向孟观潮的时候,就觉得瘆的慌——如果,自己有朝一日也惹怒了他,那么……
只这样一想,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了。
夜半,孟观潮才回了内宅。
太夫人和四娘还没睡。
他坐到母亲身边,言简意赅地说了处置的结果。
太夫人颔首一笑,心里却是确定,他定然发了狠。但,那是该当的。
“娘,”孟观潮揽了揽母亲的肩,“今日扰到您了,怪我,大意了。”
“这是说什么呢?”太夫人笑着拍拍他的手,“你只是用兵如神,在家中常年防贼,怎么可能算无遗漏。要说大意的人,明明是我。明日起,要重新安排一番。”
“我安排几名管事帮衬您。”
太夫人犹豫一下,“也好。那些产业、人手,等到交给幼微的时候,都该是最好的情形。我可舍不得让她收拾我留下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