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让那男人和母亲继续在孟府如常生活下去。
已然怒极,脑子就变得灵光了,因势利导,有了那一出自尽的戏。
听四娘说完这些,徐幼微真的气得肝儿疼了:男人已经令人发指,三夫人更让人发指。
恨不得将三夫人扒皮抽筋。
而在前世,一定就是因为四娘将此事告知了太夫人,请祖母为自己主持公道,太夫人知情后,却被三老爷安排人手取了性命。
于是,便有了所谓的太夫人暴毙,便有了孟观潮众目睽睽之下用残忍至极的手段杀掉三老爷的事。
思来想去,再没有别的可能了。
今生,已然避免太夫人的无妄之灾。
今日是晴天,秋日的烟霞光影,透过窗纱,斜斜映照入室,在地上留下迤逦的光影。
徐幼微慢悠悠地将如意安置在身侧,待它再次沉睡后,起身去了东厢房。
再见到四娘,她放下了所有戒备:四娘在诉说时的悲苦、不甘、怨恨,都是任何人都伪装不了的。
她径自坐到床畔,握住了这女孩的手。
四娘愣怔片刻,之后便起身,投入到她虽然单薄却温暖的怀抱。
徐幼微道:“在这之前,我一点儿异状也没发现。每次见你,除了这两日,从没发现你有异样。”
四娘一面抽泣,一面答道:“我没法子,所谓的父母,都那样对我……都告诉我,要是言行出现一点点不妥,便要让我眼睁睁看着被剁掉双手、双脚……小婶婶,那时,我没出息,我怕……我每次给祖母请安的时候,只能像五娘一样叽叽喳喳的,没话也要找话,不想笑也会笑着。”
徐幼微嗯了一声,“想让三老爷得到应有的下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