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漪给父母行礼之后,带着夏荷、新竹回了东厢房。
孟观潮走到幼微身侧。
徐幼微怕他让自己也当即回房,“马上,马上就好了。”
他一笑,“别急。”
徐幼微对他一笑,一边忙碌一边说:“你这样在家的日子,真好。”
上午陪女儿,下午和她说了一阵子话,等雨停了,又去陪太夫人说话。每个人都因为他满心愉悦。
“等过年的时候,我少应承官员,多留在家中。”
一竿子就支出去那么久。徐幼微沉了沉,凝了他一眼,“忙得让人心酸的人,怕也只有你了。”
孟观潮笑着抚了抚她的后颈,没正形,“得给娘和你赚锦衣玉食,给林漪攒嫁妆,怎么能不忙。”
徐幼微轻笑出声。
画完花样子,夫妻两个手牵着手回到正屋。正要洗漱歇下的时候,大夫人、孟文晖和二老爷来了。
叔侄两个要见孟观潮,大夫人则要见徐幼微,有意让这个年少的妯娌听听她夫君做了什么好事。
夫妻两个去厅堂见他们。
刚一落座,大夫人就抹起眼泪来,“四弟,不是我说你,要你给文晖安排个差事,你不肯,也罢了,我们就再等等。可你怎么又打起了家产的主意?二十一万两啊……出了这么大的亏空,明年的日子可怎么过?你做了太傅,我们倒要节衣缩食的度日么?”说完,用帕子掩住脸,大声抽泣起来。
“你先回房哭完再来。”孟观潮语气淡漠,“大晚上的,号丧给谁听?”
大夫人立时一哽,抽泣声戛然而止,双肩却出于惯性又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