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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观潮用力按了按眉心,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啊?”原冲坐直了,好奇地问。

“服气了。”孟观潮坐到一张椅子上,笑了,却分明是气乐了。

原冲望向跟着进门的谨言,扬了扬下巴,“谨言,你说,让我开开眼界。”

谨言不吱声,望向孟观潮。

“兔崽子,快说。”原冲笑着训斥,“都把你家四老爷气成这样儿了,为什么不替他诉诉苦?今儿天气又不好。”

天气不好,阴沉沉的,观潮说不定又犯了老毛病,死扛着呢。

谨言把末一句听到了心里,对常洛也就没好气了,不再看孟观潮,径自道:“回五爷的话,那人实在是要什么没什么。

“市井间的无赖您见过吧?就走路一步三晃那种德行的——那人就是那个架势。

“去盯梢,却穿着飞鱼服。也不知道是他盯着人,还是让别人盯着他。

“而且,四老爷让小的试了试他身手,压根儿就不曾习武。小的一手指头就能戳死他。”

原冲愕然,看住常洛。锦衣卫是什么所在?进去的除了打杂的,必须是身姿矫健身手绝佳的人——不曾习武的人,却进去了,还是小旗的职位……

常洛已经红了脸。

原冲追问:“之后呢?”

谨言道:“之后,四老爷就过去了,问他姓名、出身、在办什么差事。然后亮出身份、令牌,当场把人撵了,告诉他,这辈子也别做进官场的梦了,再起那心思,都让他血溅三尺。”

原冲毫不意外,深以为然地颔首,“就该如此。”随后看向常洛,“又多了一个恨观潮的人,满意了?”又自问自答,“没事,反正太傅债多了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