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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地笑,只觉她这样子可爱极了,用力亲了亲她面颊,继而拍拍她的背,“快去洗洗脸,省得等会儿难受。”

“好。”徐幼微转身,脚步轻快地去了盥洗室。没叫丫鬟服侍,不想让下人看出自己哭过。

孟观潮低头看了看被她的泪浸湿一大片的衣襟,苦笑,起身去换了身半新不旧的锦袍。

有心提点李嬷嬷几个几句,很快打消念头。他说的,她们要对幼微唯命是从,她问起,她们不说也不妥。

再者,有时候,他无意中的一些言行,也会让她想到那两年里的他。其实是难以避免的事。

只能等待幼微释然、看淡。迟早她会明白,为喜欢的人做什么,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该漠视,但也不需看得太重——他没可能总给她惊喜或感动。

世俗男女,大多数的日子,总离不了那个俗字。俗得甘愿、欢喜就好。

而今日的事,结果是她有了满心满意喜欢的首饰。

好事。他赚了。这样想着,就由衷地笑了。

因着这份愉悦,当晚,徐幼微就遭殃了。

旖旎之后,他不离开,反反复复温温柔柔地吻着她,没多久,又要,且理直气壮,“省去了一次沐浴的工夫,你能早点儿睡。”

她一面难耐地挣扎着,一面气鼓鼓的抱怨:“信你的话,我一晚上能气死好些回。”

他笑,咬着她的耳垂,“你又不是不想。”

“我只恨自己怎么不是聋子。”

他哈哈地笑。

她就更觉难捱,一只脚贴着他的长腿蹭着,恨不得把他踹下床。

“等会儿就好了。这不是难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