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相见,他总是随着幼微身份唤祖母,今日却是不肯了。徐老夫人的笑容僵了僵,“免礼,快坐吧。”
孟观潮落座。
徐如山和徐夫人已经知晓事情原委,理解他的态度。
有些下作东西,把历代权臣佞臣枭雄沉迷女色荒淫无度的野史典故套用到了观潮身上,加以润色,写成了打油诗、文章。
徐检不知阻止,反倒以警醒之名送到了孟府,简直要不得。
不要说堂堂帝师,便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决不能不计较,只是没有将事情在发生之际便尘封的权势罢了。
之于徐检,回想起来,幸亏是原冲先一步得知,断了他手筋,也就是断了他前程。若没这件事在先,观潮即时看到那些腌臜东西,徐检少不得去诏狱开开眼界。
考虑到这些,夫妻两个自然要帮着打圆场。
闲话一阵,徐老夫人道:“我想和幼微说几句体己话。”
徐氏夫妇与孟观潮闻音知雅,起身离开。
徐老夫人望着侍立在幼微身侧的侍书、怡墨,问道:“你那些陪嫁丫鬟——”
徐幼微一笑,含糊其辞:“另有差事。”
徐老夫人点头,对两名丫鬟摆一摆手,“你们也下去吧。”
侍书、怡墨全无反应,只看着徐幼微。
徐幼微和声道:“祖母,我还没好利落,身边离不了人。”
徐老夫人面上的笑容不减,眼神却冷了冷,“随你。说起来,端午节当日,你不回娘家,却怎么去了宁府?尊师重道也不至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