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潮仔仔细细地清洗双手,“寻常食材,没有不好吃的,只有手艺不对路的厨子。我总不能一日三餐都给你和娘到酒楼定席面,索性把厨子请来家中。”
“他们愿意来么?”
“自然。”他笑微微地看她一眼,“孟府这门第,不委屈他们,银钱上也不会亏待。说白了,在酒楼不也是给官宦商贾做菜。”停一停,问她,“不挑食了吧?”
徐幼微心里暖暖的,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只是担心你。过不了两日,就该有人说你的不是了。”
“习惯了。”他接过帕子,擦净手。
“我去给你沏杯茶,想喝什么?”
“宁老爷子赏了二两密云龙,一起尝尝。”
“好。”徐幼微走出去几步便停下,不好意思地回身望他,“都没顾上问,你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孟观潮一笑,“原冲找我有点儿事情,在他家吃的。”
原冲,当朝五军大都督,与他年纪相仿,二人是在征战期间成了莫逆之交。徐幼微清醒过来之初,原冲的母亲曾来探望。
密云龙这样的茶中珍品,徐幼微自是用心对待,沏好茶转回来,他已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炕桌上一摞公文卷宗。
喝茶时,徐幼微说道:“上次原老夫人过来,提起原大人的亲事,好一番叹气,说拿不准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
孟观潮牵了牵唇,“原冲想娶自己看中的,偏生公务繁忙,又不喜参加宴请,更不愿意相看闺秀。没辙。”
徐幼微失笑,仔细回想,前世的原冲与他一样,始终孑然一身。
喝完茶,她知道他要处理公务,便去沐浴更衣,早早歇下。
第二日,徐二夫人来了。这一阵,她三两日便过来一次,并不是因为关心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