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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又揉她的脸。

“……”徐幼微慢腾腾地背转身,“今日不想再与你说话了。”

他轻轻地笑着,转身熄了灯,把她带回到怀里,拍抚着她的背,“睡吧。”

说起来,好心情之于病痛,真有缓解的作用。

今夜,定能安睡到天明。

转过天来,宁夫人登门,至午后,孟观潮不曾回来。

到底是拗不过他。徐幼微与太夫人、宁夫人相对苦笑。

昨日孟观潮与宁博堂那档子事,宁夫人也没瞒婆媳两个,当笑话讲了。

徐幼微这才明白,孟观潮为何说是揭过不提。

太夫人则道:“难为宁先生了。”亏观潮做得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却要人把话收回去,换在以前,宁老爷子定要当场发火,这次用不认账的态度应对,已是最大限度的迁就。

思及此,她不由握了握儿媳的手,笑。此事,这孩子功不可没。又说笑一阵,她起身回房,让师徒两个说体己话。

侍书、怡墨也带着小丫鬟行礼退了出去。

宁夫人坐到徐幼微近前,端详了好一阵,红了眼眶,“你最难捱的时候,我也帮不了你,甚至不能时时探望。”

“师母,”徐幼微微笑,“什么最难捱啊,那时神志不清,您来了,我也不认得。”

“话虽如此,到底是我们不够周到。”宁夫人哀伤地摇了摇头,“你师父那个脾气,我真左右不了。收到你的信,我就劝他主动邀请观潮见一面,把话说开,他偏不肯。那个犟脾气,着实能把人气死。”

“瞧您说的。”徐幼微笑开来,“他们之间的事,随他们去,您照旧让我烦着黏着,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