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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完正在看的一页,折起一角,合上书,放到枕边,躺下后将她搂到怀里,“说来听听。”

“……”徐幼微皱了皱鼻子,又鼓了鼓小腮帮,“说也是旧话重提。”

孟观潮微笑,“宁老爷子的事儿?”

“可以说么?”

“事情过去了,不需再提。”

她想一想,“是尽释前嫌的意思么?”

“揭过不提而已。”他说。

徐幼微思忖片刻,眉眼间浮现出笑意,“那么,明日午间,你抽空回来一趟。”

“不用。休沐时我去宁家一趟就成,你师母又不是坐堂的大夫。”

他是出于对师母敬重的好意,但意味的是,如果接下来的几日继续闹天气,他就要继续受罪。徐幼微问道:“那么,明日还会闹天气么?”

“……”孟观潮有点儿恼火,更多的是好笑。

徐幼微晓得不需问第二遍,便只是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孟观潮却说:“我真该去钦天监当差。”观不了天象,但测得了天气。

又等了等,他仍是没正面回答。她蹙着眉,心绪复杂地看着他,着急、沮丧,想换个方式委婉地追问,一时间又想不出,便又多一份对自己的懊恼。

孟观潮见她双唇微启,欲言又止,复杂的表情、纠结的心思一目了然。

如此,才是至为鲜活,离病痛更远的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