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老太爷竟参不透他心思,始终殷切地盼着起复之日。
随着他与母亲真心实意相待的时日增长,徐家对他的畏惧逐步转化为人心不足:
老太爷使唤两个儿子找他,数次提及起复之事,态度一次比一次强横,要他从速办。
这是他如何都不会允诺之事,便在心里说着那是做梦,嘴里则说缓几年再议。
为此,老太爷与徐二老爷对的态度又有了变化:打心底地嫌弃他。
被利用着,还被嫌弃着。他真不明白了,就算自己欠幼微的,也欠他们的不成?渐渐的,对老太爷的态度就淡了。
幸好,幼微双亲与姐姐姐夫都是品行端正纯良之人,如今都是真心实意对待他与母亲。而这样一来,岳父就有些辛苦了。
岳父是孝子,从不会违背老太爷的心思,却也是知恩图报体恤小辈的人,做不出让他为难上火的事,有时候愁的什么似的。
他就笑,说您阳奉阴违,糊弄老太爷不就得了。
岳父当时瞪了他一眼,其后却真就这么办了。
留意到之后,满心暖意。
就想着,只冲着岳父岳母,两家就能磕磕绊绊地走动下去,大抵出不了大事。
而在幼微好转这几日,老太爷与徐家二房,对他便有些颐指气使了,前日,徐二跟他说,徐家大事小情的,你要更上心些,幼微孝顺,要是听到了什么关乎娘家又堵心的事,病情怕是要起反复。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比吃饱了骂厨子的行径都歹毒了百千倍。
那又是怎样的小人嘴脸?委实看不下去。
而幼微,又到底把他当什么?不得不利用又没法子不怕的武夫?
她自己在祖父叔父眼中,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