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师父师母走动过几年。
师母能为他对症下药。
只是……与母亲闲谈时得知,她与他的婚事,不知怎的让师父误会了,认定当朝太傅趁人之危,断了与他的来往,这两年,只允许师母来过孟府两次,为她诊脉,束手无策,遂不再来。
以孟观潮的性情,自是从头到尾不会辩解什么,人赞人厌都随缘,不屑于接受厌弃自己的人带来的益处。
两方都是难相与的性子,她少不得一个一个说服。
胡思乱想着,她堕入梦境。
他在昏黑的光线中,凝着她的睡颜。
怕他,又切实的关心他。
怕他嘎喯儿死了,徐家又陷入风雨飘摇?
真不愿意这么揣度。但是……
头上某根儿筋似在剧烈地扭动着、跳跃着,背部也开始疼。
他缓缓地放开她,给她盖好锦被,无声无息地穿戴齐整,走出寝室。
今日值夜的是李嬷嬷,但一直没睡,在灯下做针线消磨时间。四老爷下衙之后,闷声不响地回到卿云斋,站在小书房廊间,瞧着一丛花出神,到四夫人歇下的时辰,回到正屋,没碰给他备着的饭菜,径自洗漱歇下。
一看就知道,心里不舒坦,身体也不舒坦。
她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他一切事宜,除非授意,房里下人不能通禀太夫人、四夫人。她只盼着夫妻两个能说说话,他心情好一些,用些饭菜。虽然,那大抵是不能够的。
几天了,他都算是没跟四夫人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