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说她想来才算度过死劫,可傅茵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裴执终于忍不住附到她耳边一遍遍的喊她,试图唤醒她。
现在,她终于醒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傅娇娇乌黑浓密的眼睫扇动了几下,似一只振翅的蝶,挣扎了很久才摆脱蛛网的束缚,然后一双乌黑干净的眸清亮亮的露了出来,剔透又漂亮,像宝石一样。
裴执一时泄了气,她每一处都像是长到了他的心坎上,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人心,但谁让他是后来者,男人无力的揉了揉额角,问:“醒了?”
傅娇娇眨了眨眼。
她头上是一片陌生的白色绣着芙蓉花的帐幔,花纹和布料古典又雅致,听到声音她勉强动了动头,后脑勺就开始抽疼,那种神经拉扯着肌肉,让她眼中瞬间蒙了一层水雾。
她张嘴动了动,“好疼。”
男人熟练的抬手给她垫高了些枕头,冷漠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心。
“疼就对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冲动。”
傅娇娇眼里含着泪,她的身体对疼痛很敏感,所以这么多年了也没学会捏针线,如今全身都像是被捶打过一样,尤其是双腿和头部,她好像是出了车祸?
完了,她的腿不会断了吧?
“我我的腿”她颤抖着说完这几个字,牙槽挪动的几下后脑的伤口就一揪一揪的疼,傅娇娇顿时止住话,咬紧了嘴皮,她不爱哭,但是这股疼痛来的太猛烈迅速。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滴晶莹的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女子满脸茫然无措,鼻头红红的,似是委屈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