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完,张丛云忽然注意到身边的翠翠脸色煞白,嘴唇被她咬的几乎要流出血来。

“翠翠,你怎么了?”

翠翠看着远处的女人,忽的头痛得厉害,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她脑海里,将她的脑仁翻来覆去。

一些零星片段闪过

破旧渗水的房屋,阴森的深林,长满苔藓爬山虎的石板小道。

以及一位独眼佝偻老太太和一名年岁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老太太满屋子的瓶瓶罐罐以及草药。整日里喜欢念念叨叨,念叨的全是她听不懂的词句。

“丛云哥…我头有点疼……”翠翠强力忍受着眩晕感,见远处的那名女人走了过来,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蔓延出一股子的恐惧,连牙关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像是潜意识里的反应。

“这是怎么了?”乔佩眼皮跳个不停,她走了过来,就见到一个捂着头□□的女人,以及她那看起来还十分关心她的丈夫。

乔佩不理会翠翠的痛苦,刚刚女人一闪而过的脸,让她起了一丝熟悉感。

“我们见过面吗?”乔佩不愿意走进,这群难民身上都有一股味道,包括这对夫妻,隔着几步距离,她看的也不真切。

张丛云挡在乔佩和翠翠之间,他替翠翠揉着太阳穴,不回答乔佩的话,只关切的问翠翠:“好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