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太这次倒是利落，她心里恐怕也憋着一口气，很快拨通了那边的电话，打开了免提。

长时间的等待，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电话终于被接通，却是一个低沉的男音。

“妈？”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

“是我，程原啊，把电话给佩佩，我想跟她说说话。”乔太太声音平稳，仿佛刚刚歇斯底里的女性，不是她。

这个女人，非常聪明。

“佩佩？她…她…”程原罕见的结巴了。

“佩佩怎么了？”乔太太一手接着电话，另一手修剪精致的指甲，攥握到了一起。

“她刚才忽然不太舒服，回房间了。”

“怎么不舒服了？什么时候的事？居然还瞒着我？”

“不是要瞒着您，佩佩也是刚刚忽然感觉到胸口有点闷，估计是心脏出问题了吧。”程原语气平淡，有时他忽然被自己的两面派震惊到。

为什么自己对乔佩的态度会忽冷忽热？刚刚看着她口吐鲜血，脸色惨白，他居然无动于衷？

昨天乔佩忽然说要去留城，现在哪里那么容易找飞机，程原到处找熟人，看看有没有一起拼机的，找了一天都找不到。后来还是乔佩去找她外公，外公给她找人拼了一架飞机。

他无奈正打算和乔佩一起去机场，谁知乔佩忽然胸口闷的厉害，连飞机也不肯做了，就往房间跑。

没两步，还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