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理所当然的,从这一天开始,她单方面对髭切结下深仇,并在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打死鬼切。
第二次动手,则是在源氏进行大江山退治之前。那时的她已是小有名气的妖魔,并且跟酒吞童子走得也近,因此被源氏盯上,针对她做出了有预谋的埋伏。而在这场埋伏中,作为曾经击败过她的髭切,自然再次上场,成为对战她的主力。而这一次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她再一次逃离了平安京,而髭切则同样受到重伤,让源氏不得不推迟了大江山退治计划。
这一次是真的说不出谁更惨,只不过这天以后,发自她的单箭头的深仇大恨,也从此变成了双箭头。
至于第三次动手,就是梦境中的这一次了。
这时候,鬼切发现了自己鬼族的身份,对自己杀死了无数同胞这一真相感到怒火中烧,恰逢变回了人、以阴阳师身份出现在大江山的她向他不停挑衅,于是两人再一次打起来,天雷勾动地火——她直接把自己的老仇人揍成了狗。
要不是酒吞那家伙怀着什么可笑的“同族情谊”,鬼切这家伙的下场就不仅仅是被揍成狗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大仇得报,与鬼切的恩怨也因为身份立场的各自转换而不好继续追究,所以哪怕现在想起来她心中依然有些不高兴,对鬼切很是敌视,可这件事也的确已经翻篇了。
沢田音摇头,没再停留,继续向梦境深处走去。
这一路上,她路过了无数的梦境与过去。
她看到了在西国立起赫赫威名的犬大将在她面前惭愧地说着什么,也看到了身穿巫女服的自己微笑着抱起了一只受伤的狐妖,还看到了那个在额上纹着紫色十字刺青的年轻人怀着难于言喻的新奇和恶意摸过她的眼睛……
沢田音越走越是困惑,越走越迷茫。
她觉得自己可能在梦境中走得太远太深了。
但在她感到不妥,想要回头的前一刻,她又走入了一个新的梦境。
在这个梦境里,黄沙漫天,枪声不绝于耳,似乎是位于什么战乱地区。
而当时真正只有十岁的、已经化身为鬼的七音,则坐在一具干瘪的尸体前,伸出手,长长的指甲闪烁着危险的光。
“喂,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