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张长桌,沢田音端端正正地跪坐着,身姿挺拔,蝙蝠扇轻轻掩唇,长长的睫毛微垂,很有平安京阴阳师那般端肃高洁、高傲不群的模样——只要她别开口。

“我只是在对我们日后的同事时光做一个总括性的称述而已。”哪怕那个极具攻击性的红发青年就快要逼近她的面前,沢田音也没有半点动摇和回避,“坏话说在前边总比于阴暗中滋生怨恨要好,虽然你这种会留着爆炸头这种发型红发笨蛋应该不太明白我在说什么,但这种时候你只要把脑子交给耳朵,好好听着就是了。”

红发的家伙,也就是大包平,在这一刻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和咆哮:“什么叫做‘留着爆炸头这种发型红发笨蛋’?!你以为这都是谁的错啊?!!”

“反正跟我没关系。”沢田音迅速甩锅。

“明明就是你的错!!”大包平十分委屈,十分不服,“你在对我做了这样的事之后竟然还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可恶啊!凭什么你这种卑鄙又没有担当的家伙可以当审神者啊!!”

席间原本僵硬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三日月宗近和大典太光世置若罔闻,笑面青江和莺丸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唯恐天下不乱的鹤丸国永小声地“哇”了一声,兴致勃勃地看着这突然奇诡的剧情走向,只有小天使物吉贞宗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出言提醒大包平这个热血笨蛋话语中的某种语病。

而在物吉贞宗发声前,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沢田音却提前揭露了某个问题:“冷静一点,红发笨蛋。开口前你真的应该将话好好过过你的脑子——不要说的好像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样。请注意一下,我可是新时代的美少女,未成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了解一下。”

大包平一愣,就像是被人迎面在脑袋上敲了一锤,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啊!!”回过神后,大包平脸红得十分迅速,就是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在害羞,“我怎么可能对你这种家伙做什么?!我们之间唯一发生的事,就是你在我身上动的手脚!”

很好很好,实力演绎什么叫做越描越黑。

鹤丸国永强忍笑意,整个人都在往外散发出“唉呀这可真好玩”的气息。

另一头,作为半个监护人的莺丸则对大包平的用词感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