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出这样的代价的沢田音的目的也只有一个:保护家人。
七音原本轻松的神色随着沢田音的述说越来越严肃,就连空气都要在这一刻凝滞。最后,七音将手中的牛奶空盒放在书桌上,轻微的声响落在寂静的房间里,将沢田音吓得差点蹦起来,就好像她真的已经变成了一只胆小的兔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七音严厉道。
桌上的粉红玩偶兔扭捏了一下,弱弱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背负上这么多——”
“我是说——”七音抬高了音调,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付出名字这个行为代表着什么?!”
哪怕一兆的债务听着都让人想要吊死,但对于七音来说,这却并不是最重要的事。
对她来说,此刻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这个名为沢田音的蠢货,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粉红玩偶兔抬头看了七音一眼,那黑漆漆的塑料制的眼睛,却像是盛着星星,就连那被缝线固定的僵硬微笑,都变得温柔:“我知道的哦。”
沢田音当然知道她付出了什么。
名字是最短的咒。
她付出了她的名字,并付出了她的一切。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已死的七音能以人身坐在椅子上,但沢田音却只能以粉红玩偶兔的姿态坐在书桌上的原因。
七音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