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看着他那张脸,尽管很俊雅很丰神,但是一码归一码,她也是为了去买肉脯,这才顺便看了个烟花。
她也不想被烟花灼伤,谁乐意被灼烫一下,怪疼的。
只是她实在是觉得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幼年时,她被湖水里的瓦片割破膝盖,几乎现了筋骨……
比起那次,这点儿小伤简直太不是事儿。
再者,晋王前些年出入疆场,被敌人用长戟穿透了肩膀,一声都没吭过,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忽然变得这般双标了。
“记得父亲说过,王爷在疆场上胳膊都快掉下来了,被太医诊治时都一声不吭,我这点又算得了什么。”玉瑶靠在晋王身上,声音娇娇柔柔。
晋王在满屋子的药草气中闻到玉瑶身上那股淡淡的海棠香,心中的怒爱恨交缠,他是有心向她问责的,可是此刻脸上被她根根柔丝拂过,心里也渐渐的柔软起来。
玉瑶侧头看着晋王,这个男人自幼师从方大学士,因为聪颖过目不忘,向来被宣帝看重,后来披挂出征,屡立奇功,成为整个大隋贵胄子弟的楷模。
看着看着,玉瑶忽然脑袋一阵子嗡嗡的响,随后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方才那个清冷矜贵的男人,忽然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一双眸子如墨色翻沉,“八百里加急,宣郑太医!”
玉瑶耳边都是他近乎阴鸷惊怒的声音,一如上辈子,她去世的光景。
只是身子不能动,心里却一阵阵的揪着似的疼,揪着似的委屈,一串泪珠顺着眼角一下流淌下来。
而刚刚调配好方子的胡郎中,被苏公公一把揪到了房里。
胡郎中惊恐的进门,满脑门子的汗。
待细细诊脉后,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王爷请放心,王妃用了不少的肉脯和吃食,上面大约是放了些炒香的草乌。”胡郎中捋着山羊胡,平心静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