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开颅二字,玉瑶心里就一抽,红唇也微微的颤抖。
这法子冒的风险太大,且开头颅骨,是有多疼,光想想就头皮发麻……再者如何缝合,能不能及时缝合,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这些都是一桩桩的难题。
晋王看到他脸上的盈盈笑意逐渐变得苍白,眉目中闪闪烁烁的有害怕有担忧。
他手指微微攥紧了些。
“王爷,书屋只是一个外在环境,真正的病却是要除掉病灶的。”玉瑶一头的秀发微微在肩上绕着,眼波流转,但是目光却落在他的太阳穴处。
晋王微微眯眼,眸底一抹清冷,望着窗外的雪景,“你不病,本王一切安好。”
说完这话,晋王又斜眼看她依旧凝望他的太阳穴,不由又是微微叹气,抬手按住她手里转着的狼毫笔,“本王死不了,便是开颅,也疼不到你身上去。”
玉瑶听他这话说的冷漠,脸上顿时就上了恼意,似怒非嗔。
什么叫疼不到她身上去?她难道就不心疼他?
“是了,疼不到我身上去,若是这病落在我身上,便是开颅,也疼不到王爷身上去?”玉瑶嫩若凝脂的脸儿上闪过一阵冷意、
听到她这平平淡淡又刻薄的言语,晋王不由挑挑眉,随后伸手捏住了她的小手儿,顺着她的骨结,微微用力一捏,“本王不要你生病,你所有的病,本王都愿承接转移了来。”
听到这话,玉瑶眼中立刻泛上了一阵酸涩,下眼睑里全是冰凉晶莹的泪珠子。
他将来是整个大隋世人眼中最清冷无情的摄政王,可是对她却是全抛一片心思、
尤其是那句恨不得把她所有病痛都承担来的话,更像是一根根的刺扎进她最柔软的内心深处。
玉瑶一双盈盈妙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晋王,眉目间忽然就一串泪珠落下来,婀娜秀气的身子一下抱住了他。
晋王低头就看到了她的脖颈,后颈肌肤白皙如玉,长发微微绕在那莹白的肌肤上,心中不由一动。
他抬手要揉揉她的发心,却被她张口咬住了手,眉目中带着三分嗔怒,七分的娇艳,“你方才说的话不对,不是我不心疼,而是听到你开颅,我很心疼,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