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肯定是要出点的。

郭络罗氏要考量的,是怎么用最少的银子将这事儿办得漂亮。几经权衡下,她苦笑:“舅母说得是,甥女但凡有些余力,又岂能坐视府上艰难?只……”

“只什么?”佟佳氏笑,软绵绵的话中,却藏着无尽的刀锋:“八福晋宠冠后院,贝勒爷都快身无二色了,你总不能说自己当不了家。或者,嫁妆银子等,都拿去花用了吧?”

“因当年,今上……”

“总之我不说,福晋也懂。公公在的时候,府上便每况愈下。他老人家撒手后,府上愈加艰难。但为了奉行他老人家之言,为了福晋能嫁人得风光体面。不但内务府给的聘礼悉数给你带了回去,还狠心往国库借了银。”

“如今万岁震怒,勒令还银。雍郡王磨刀霍霍,紧逼不舍,眼见着就把安郡王府当成了功劳簿子般。如此水深火热,福晋竟忍心袖手???”

八福晋气乐,她的嫁妆!!!

就她那看着红红火火,实则不值几个的嫁妆,竟然能让堂堂安郡王府往国库借银子了么???

这么口大黑锅扣下来,还明言她不给钱就是狼心狗肺,就是八爷吃软饭什么的。

简直桩桩件件,都戳在了她肺管子上。

让她分分钟把什么考量啊,思索啊,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接冷笑出声:“我那嫁妆到底怎么回事,旁人不知,舅母还不知?便全数发卖了,又能对府上有多大助益呢!您啊,与其指望我这杯水,还不如回去清点清点自己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