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们倒吸一口热气:这厮好坏,居然威胁他们。
关键还很有效。
贺绯架着程世子又慢慢走了一大截距离,最后才把人放下,小口给人喂水,又找随从要了药油,给程世子按摩四肢。
“嗷嗷嗷——”
程世子像条案板上的鱼蹦来蹦去,贺绯只能武力镇压,继续搓油按揉。
果然不找个金主爸爸,他都不知道他能这么温柔体贴。
黄昏时候,贺绯带着一两银子脚步轻快地离去了。
侯府内,程世子实在太累了,简单清洗后,随便用了点东西,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景安侯坐在不远处,看着儿子的睡颜,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个随从对着侯妇人不停告状,把贺绯翻来覆去的骂。吵得人脑壳疼。
“行了。”景安侯看向几个随从:“你们都出去。”
“是。”
侯夫人刚要开口,景安侯先问床边诊断的青年:“卫太医,我儿如何?”
青年生得温润,让人见之可亲,如果贺绯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就是当初在进京路上遇到的青衣大夫。
卫太医微微颔首,“世子的脉搏有力,面色红润,是极为体健之象。”
顿了顿,他又道:“药油揉得力度正好,相信一夜过后,世子不会有什么不适。”
景安侯:“本侯知晓了,多谢卫太医跑一趟。”
“不妨事。若无其他事,下官先行告退。”
侯府管家亲自把人送了出去。
景安侯叹了口气,“如此,夫人可安心了。”
侯夫人一滞,拧着手帕:“就算如此,那贺绯”
“夫人,贺绯到底如何,你不妨问问咱们儿子。几个随从的话听听就是了,哪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