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贺父把他叫去了屋里。
“你……”
贺绯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回望他。
贺父眼神闪了闪:“你那身武艺,你……你跟谁学的。”
当然是头儿和同伴教的了。
贺绯摸了摸鼻子,半真半假道: “跟人打架时摸索出来的。”
贺父定定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是吗?”
“嗯嗯。”
贺绯不太喜欢说谎,他有些别扭:“我今天累了,回去睡了。”
“嗯。”
结果半夜的时候,贺父突然发起高热,嘴里迷迷糊糊说着什么,整个人的神智都不清醒了。
孟氏哭着叫醒了儿子,贺绯麻利地穿好衣服,让贺轻兮掌灯,他背上贺父就往医馆跑。
幸好他们送来得及时,经过大夫救治,贺父在天亮前退了烧。
贺绯都快虚脱了,无力坐在椅子上,抬手搭在脸上。
孟氏守着贺父哭,贺轻兮守着她安慰。听得贺绯脑壳疼。
他本想忍忍,后来发现实在忍不了,不耐: “别哭了。”
孟氏红着眼眶:“绯儿,昨晚娘都快吓死了,你爹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娘可怎么办。”
贺绯软了口气:“不会,有我在,爹不会有事。”
“你要相信我。”他又道。
贺绯一句话顶贺轻兮百句,闻言孟氏也不哭了,被劝着去旁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