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很善于观察的人,或者说,一般来讲,从事医生、教师以及销售之类工作的人,其实都很善于观察人,至于从政的官员干部,那就更不要说了,这些人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接触各种各样的人,所以基本上都会养成一个习惯,那就是和一个陌生人接触,总是会下意识的打量对方,并且在心里面给出评价来。
“缺不缺钱的,和咱们又没关系。”孙庆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对妻子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是赵大爷的孙子,你就照顾着点,反正只有三个月的实习期。”
原本实习生的实习期其实只有一个半月,结果市里教育局新来了一位局长,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搞了一个新规定,让各个高校送过来的实习生,不满三个月不准离开。无奈之下,大家也只好按照规定办事。
不过这种事情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般实习期过了一个月,基本上学校也就不怎么管实习生的去留了。
倒不是他们不重视,只是这些实习生,很明显都还是学生,换做任何人,也不愿意帮大学去管理一群还没毕业的学生。
“我知道了。”
王晓蓉点点头,俏丽脸上露出一抹说不出来的莫名笑容,眼神闪烁,心里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
赵浮生从来都没想过去提醒孙庆丰,他的妻子已经不再是那个愿意和他同甘共苦的好女人了。
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或者说没有出现恶果的时候,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苦口婆心都是没有用处的,哪怕你把心掏出来告诉对方,说明天这里会地震,会死很多人,但在事实出现之前,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你,甚至还会觉得你是精神病,是疯子,是在危言耸听。
所以赵浮生明知道一些事情会发生,也毫无办法。
因为这是人性,是人的本能。
换做是自己,在没有提前知道未来的情况下,对那些毫无证据的善意,自然而然的就会保持着一个相对警惕的心思。
倒不是说讨厌谁,只是因为口说无凭,人们对于这样莫名的善意,总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已。
和小姑父打过了招呼,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张厚德匆匆去市场买菜,而赵浮生,则迈步朝着爷爷独自居住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