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快得只余残影,他们从天际打到山谷,又从瀑布打到森林。

磅礴的灵力不断倾泻而出,光是多余的剑气就将周围的山壑砍出道道几十米长的伤痕。

裴清寒的修为和剑法原本是压了裴洹一头的,刚开始还能将他击退,但越到后面灵力消耗越多,裴洹却像有使不尽的灵力一般,反而越来越占据上风。

念着裴洹是他同族的弟弟,他本欲生擒了他回去,故而刻意不去伤他。

可裴洹却不念这些,他每一剑刺出都是往裴清寒的命门处攻去,每一剑都意欲将他斩杀剑下。

随着时间推移,裴清寒开始受伤,原本无暇的白衣被割的到处都是伤口,鲜血浸透衣衫。他虽也在裴洹身上留下了剑伤,却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裴洹笑得从未有那么灿烂,他向来克制而隐忍,将心事深埋心底,如今一反常态地与族兄聊起天来,若是忽略那手中的长剑,倒像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好画景。

两人双剑相击,他便贴过去,在裴清寒耳边道:“兄长,你的剑不是向来比我快吗?如今这是怎么了?”

“啊呀,再差一点就刺到我了。”他轻笑出声,一时间又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好像他只是在和兄长玩闹罢了。

“兄长,你出剑该再快、再狠一点,就像这样!”他闪身躲开无净的剑刃,贴着那剑迅速一转身刺向裴清寒胸膛,神色一瞬间变得狰狞狠戾,目光如毒蛇般死死咬住猎物不放。

“哧——”一声剑入血肉的声音响起,裴洹欣喜若狂地看着前胸泅开一大片血迹的裴清寒,发出压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