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一向不好意思拒绝小师妹的冯既被司马菱抓住,替她付了账。
带着心仪的兔子灯在城里疯玩了半天,司马菱一说渴了,冯既便又屁颠屁颠去给小师妹买青竹汁喝。
司马菱等啊等,从夕阳西下等到月上柳梢头都没有等来她的二师兄和青竹汁。
天色越来越暗,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稀疏,她提着兔子灯在那条街上走了很久很久,喊父亲、母亲、二师兄……
再后来,她昏了过去。
她被一位恰好与父亲熟识的修士捡到,送回了两仪兰榭。
从那晚之后,一切都变了。
因为两仪兰榭多了一个她——另一个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司马菱!
从前,永远跟在她身后的二师兄冯既看她的时候目光冷淡,说的话言简意赅、疏离淡漠。她从来不知道,他原来还有这样一面,不苟言笑的一面。
师弟们一边躲着她,一边给另一个“司马菱”送上在外精心搜罗的玩具,讨好地叫她“师姐、师姐”。
她发疯一般去跟别人解释:“我才是司马菱,你们看清楚!我才是!那是个冒牌货啊!”
就连她的父亲和母亲,在面对她的歇斯底里时,也只不过说着敷衍她的话。
“你也是菱儿,她也是菱儿,我们都知道的,你们都是菱儿。”
既然都是菱儿,那为什么所有人都只喜欢她而不喜欢我呢?为什么师兄、师弟都只和她玩呢?为什么父亲、母亲只教给她法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