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他出言挑衅:“你这等修为,是如何进得来这里的?还是趁早回去吃饭去吧!”

步难书眉头一挑,袖中手指轻捻,瞥了他一眼。

后面跟上来的几个青衣修士连忙把他往回拉扯,一边拉一边道:“胡师兄!胡师兄!骂人不是这般骂的,您还是快回来吧!”

“为何不是?筑基期才需吃饭,我这是暗里在讽刺他修为低微啊!”

“哎呀!胡师兄,院主说了,不许您再钻研这骂人的学问了!他说您没天赋啊!”

“我爹就是怕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他!”

他们吵吵嚷嚷了半天,什么之乎者也的全都用上了,俨然一场学术辩论会。

天哪,她听着都替他尴尬,这简直就是个铁憨憨啊!就这个家伙,后面重伤了步难书?

对付他这种铁憨憨简直易如反掌,小安觉得没必要听下去了。她想用爪子捂上耳朵,奈何爪子太短了,怎么捂都悟不到。

一直留心着她的步难书不动声色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压住了她的两只小耳朵。

明静身子还没好,站得太久了便有些撑不住,咳嗽了几声。

一心放在他身上的钟离小小连忙扶住他给他顺了顺气,前面拦路的一帮人还在吵个不停,本就燥热无比的天气,这无端又让人有些上火。

她生气地尖叫:“胡曜!”

辩论声终于戛然而止,胡曜回过头,炭黑的脸上宛如开了一朵花。

他满心欢喜地指着自己道:“小小,你叫我?叫我何事?是想通要同我履行婚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