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
她抱着鼻子爬起来,仰头发现步难书一只手敲着桌子,一只手托着下巴自上而下审视着她。
似乎是看她狼狈抱着鼻子,黑黝黝的眼睛里凝了几分水汽有些滑稽,他淡笑出声。
平素深邃的黑眸因满含笑意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亮得像是阳光落在黑曜石上留下的一点光斑,薄唇微挑,露出一点白齿。
他本就生得清隽俊朗,藏起锋芒一笑,便是天人之姿。
现在的他,与梦中那个如黑色蝴蝶一般下坠的男子还有些许不同,稍还有些稚气。
看书的时候,他只是一段文字,梦中的他又显得太过狠戾。
而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会笑、会捉弄人,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生动地活在阳光下,黑眸亮而有神采。
无论现在他是何模样,在不久的将来,这样的他会死去。不甘、怨恨、自嘲,都会化为乌有。
想想,还挺悲凉的。
步难书看着痴呆了半天的仓鼠,挑了下眉。
下一刻他便伸手揉了揉小安的脑袋,把小安揉得几个趔趄,最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这只灵鼠,”他自言自语,“怎么觉得有点傻啊。”
我……
不想看见这人了。
小安有些郁闷地走到了桌子边,背对着他一屁股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