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团就这样被他媳妇赶出来了,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出了门,总算明白了战友们口中‘女人磨人’是啥意思。
“连营长家的,你跟顾团媳妇走的近,听说她要当厂长了,这事是真的吗?”
“苏同志当厂长吗?她这么年轻,啥都不懂,当得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她有想法,计划书一份份往上递,最近天一亮就出门,往办事部门跑,连孩子都不接了。”
“老厂长站出来了为她说话,还有一些领导支持她,证书手续啥的全都拿到了,她当厂长板上定钉了,不会有假。”李大姐见大家伙好奇,与其让她们乱猜,恶意造谣,还不如她来解释,“最主要的还是孙厂长支持她,孙厂长留下来的很多老员工也信她,这才能顺利接手,你们要是想当厂长也可以像她这样干。”
大院里的家属,人脉都是有的,谁比谁差不了多少,苏青青当厂长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嫉妒,听到李大姐这么说,真有一些人蠢蠢欲动。
在他们眼中,厂长那就是领导,管着整个厂子的人,走出去多威风,谁见了都得打声招呼。
李大姐冷笑一声,给那些人泼冷水:“厂子为啥人心不稳,还不是‘自负盈亏’闹的,这玩意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要是经营的不好得赔钱,几斤几两我们自个儿清楚,别存了多年的钱全都赔进去,运气再差点说不定还得欠债。”
大家讪讪,很多人都是安分过日子没啥其他想法的妇女,就算眼热,也没胆量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在很多人心中,钱少也要紧巴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手有存款才有底气,要是欠钱了睡觉都睡不安稳,这种罪没人主动往身上揽。
有人跟李大姐聊闲话:“你最近在大院里找啥房子,你家不是有住的地方吗?”
“我帮别人找,大院里没有剩余的房子了,要是有家属想过来还得等,人家等不及了我帮着看看,住村里也行,付点房租,等大院里有空余的房子再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