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盯着货架上的麦乳精,大白兔奶糖,红澄澄的红糖,咽了咽口水,兜里已经没钱了,不然她都想买一样。
想当初,她在后世,别说麦乳精,就是牛奶泡澡都干过无数次,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今日不同往日。
售货员瞥了她一眼:“乡巴佬丢人现眼,这是城里不是你家村头,不买让远点,别碍事,真是够了,看到你这样的就烦。”
苏青青原本要走,听到她这么说,还就不走了,“你这话啥意思,乡下人招你惹你了,往上数两代,谁还不是乡下的,难不成你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好啊,有本事你大声告诉所有人,你高贵,你是城里的上等人,看不起我们无产阶级农民!”
售货员眼皮一跳,平时她骂那些乡下人时,他们只会红着脸不好意思尴尬的出去,根本不敢在这里碍事,没想到碰到了硬茬。
别说售货员,就是领导干部,哪个不是根正苗红,谁敢骂无产阶级,除非想被革,不然都得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她、她不是那个意思,对不住同志,刚才是太忙了,她可能心情不好,体谅体谅。”旁边的同事见状,连忙打圆场。
苏青青哼了一声:“既然知道错不会说道歉吗,摆着臭脸给谁看,要是不想干售货员就别干。干了就拿出态度,我们来买东西,不是供祖宗。”
同事捅了捅售货员,让她道歉,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传到领导耳朵里,说她看不起无产阶级同志,恐怕得出事。
售货员不情不愿道了歉,苏青青哼了一声,敲了敲柜台桌面:“我盯着你了,要是还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苏青青离开供销社,骑着车回家,一脸苦兮兮,实在是太缺钱和票了,买大白兔都买不起,还跟孩子们吹牛有很多冬枣。
要是有钱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白雪皑皑中有一团很明显的黑团,苏青青瞬间来了精神,那不是熊瞎子么,它咋在这里晃悠,不怕被人类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