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父亲的构想,文垣又叹了口气。允又说道:“南洋距离中原这样近,是南方沿海几省百姓迁移海外的第一去处,若是给予南洋土人中原之民的待遇,有了争端朝廷怎么处置?只能偏向中原之民。不过,分封的藩国内土人与汉人如何对待,由藩国自行处置,朝廷不会干涉。”
“父亲,将来南洋的藩国都会撤藩吧。”文垣忽然说道:“南洋离着大明这么近,往来京城比西北许多地方更加方便,统治起来十分容易。待分封的藩王将封地打理的像中原一样后,就该撤藩收归朝廷直辖了。”
“你说的不错。”允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承认道:“不仅南洋的藩国,东北的英永二藩将来也会撤藩,收归朝廷直辖。不过西北的藩国、印度洋以西的藩国、汉洲大陆的藩国不会撤藩。”
他又夸赞文垣。“你能看出这一点,将来为父百年之后,将大明交给你,也就放心了。”
“父亲!”文垣顿时激动起来,将关心南洋土人的心思丢到爪哇国去了。这是父亲第一次说放进将国家交给他,虽然只有他们父子两人,但也表明他完全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比之前的夸赞更大的认可。他如何能够不激动?
“好了。”允笑道:“不必这样激动。大明的天下早晚都是你的,激动什么。”
“儿子并非是因此而激动,儿子是因为……”文垣又要争辩,允又道:“为父知晓你激动的缘故。这都怪为父,过去对你的夸赞太少了。今后为父多夸赞你。”
他们父子说了好一会儿话,文垣激动的情绪才平静下来。这时卢义在外面轻轻问了一句可要传膳,允这才注意到时候已经不早了,而他还有李家父子尚未接见。他于是决定长话短说,简单回答最后要解答的问题:“文垣,至于你担心的钱庄借钱利息之事,为父打算派你去操办。”
“儿子去操办?”文垣再次抬起头看向父亲。
“不仅以后,就算是这一次借钱给想要开设工场的工匠,钱庄的利息也未必会低。有了朝廷的命令,他们不敢明着收高利息,但可以用种种手段抬高利息,比如约定借钱三千贯,但只给两千贯,利息却要还三千贯的。手段极多。你亲自去督办此事,就能让苏州的钱庄不敢耍花样。”
“不仅是督办钱庄借钱之事,促进工会设立、还有民变之事的处置,你也都要管起来。苏州当地的官员暂时不宜调动,但让他们处置,为父担心好好的经会让他们念歪了嘴;此事又十分重要,只能交给你了。”允最后说道。
“是,父亲,儿子明白了。儿子一定将苏州的差事办好。”文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