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一样性’,让李翠苗降低了对叶栀的警惕,她说话又恢复了开始那种热情,像个为叶栀着想的大姐大。
她笑着说:“你认为爱重要,还是过生活重要?”
“你之前没见过那两个同志,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背着双方家长要结婚了,但连个新的搪瓷盆都买不起。两人辛辛苦苦存了一个月的工钱,才苦哈哈的今天过来买。”
“你刚才也听到了吧?女方的家长因为男方太穷了,不想让自家小姑娘嫁过去受苦。他们难道有错吗?”
“他们没错。生活就是柴米油盐,就是钱。要是连维持生活的钱都没有,那还怎么活?”
“他们父母,都是为了小姑娘好。”
“所以,这就是你们供销社没有一个人管的原因?”叶栀的声音莫名聚起了怒火。
李翠苗仿佛没感觉一样,“我们不管别人的私事。再说了,他们也不敢大闹,打坏东西可是要赔的。”
清清淡淡一句,似乎就直接把生命和两辈人的思想划开,讽刺又可笑。
就在这里,叶栀的左眼角又疼了,这一次比刚才还要疼,像被针刺一样。
她似有所感,恐慌抬头,只见刚才李翠苗嘴里为了女儿好的女方家长,根本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见小姑娘还护着男青年气得大怒,抓起另外一根长棍直接往小姑娘头上砸去。
这时的小姑娘四面楚歌,原本当做防卫的棍子被另外一个家长抓住,她脚下就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她根本无路可逃。眼见那来自血缘亲人的重击就要砸下了,眼见可能就要死了,小姑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棍子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叶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看到前方柜台上放着一个军用水壶就疯了一般的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