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道:“劝也劝不住,他儿子已经把方子卖了,他不拿到方子誓不罢休哇。”

白秋眼里有些难受,当大夫之后同理心更强,一直到下班。等贺长风来接白秋的时候,就瞧着他闷闷不乐的。贺长风道:“谁欺负你了?”

“没有。”白秋说着。想了下把那老头的事情说了,随后对贺长风道:“我想去看看那个大爷吃饭了没!”心里怪惦记的。

旁边的胖子道:“我也挺想知道的,咱们一块吧。”随后问了下大师兄赵金去不去。

大师兄道:“我就不去了,我的还没写完医案。你们去吧,回来讲给我听就行。”

贺长风道:“那我们先去了。”

他们仨一起出了卫生所。贺长风也觉得那养子不地道:“碰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人,真的是要命。”他是北方人,出来这些年他已经收敛很多了,做生意嘛,和气生财,可是听见这种事情的第一反应还是露胳膊把人狠狠揍上一顿。

那儿子跪了三天,早就成了县里一景了,早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都不用打听,稍微走近了就能看见一堆人围着。有人说话声,还有小孩哭的声音。

他们来的巧,过来正好听见人群中一个凄厉的男声道:“爹,你想我死吗?”

“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就是我捡的孩子。”说话的老头身高足有一米八,看着魁梧。不过三天没吃饭,脸色黑黄,典型的肝气郁结的表现。

大伙儿说也说了骂也骂了,但是这养子打定主意逼迫老头拿方子,其余的话一改听不进去。再说这是别人的家事,周围的邻居也不可能一直盯着说他,儿子本来是想吓老头一吓再哄一哄把方子拿过来,现在发现那老头竟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