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把剩下的三张邮票和信封拿去了牛棚,道:“你们要写个信不?明儿邮差年前最后来一趟,可以让他寄走。”

石老师跟朱老师眼睛里都是惊喜,被关进来这些日子从来没碰过纸和笔。也从未给外头发过一封信。像朱老师尤其可怜,居然还被陈小满那个混账东西勒索。

“真的吗?”石老师有些激动。

“谢谢你。”他真的想给家里写一封信,说一说这么多年的苦,也很想念还留在外头的家人。

张华道:“我就不用了,我无父无母,你们谁爱用谁用吧……”

石老师跟朱老师想多话的人太多,一张邮票都不够用,张华这个无论匀给谁都是一个大恩情。可是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给你对象写啊……”朱老师问着,这么贵重可以寄信的机会,俩人反倒是谁都不好意思占用。

张华道:“不写。要是能出去,我亲自给他赔罪,要是不能,写了也没意思。”

他这话让大伙儿都是一怔。

白秋见他这混不吝的样子就有气道:“你们别听他的,他对象就在县里头。前一阵子还见了面呢。”这也没间隔多长时间,估计还没有那么想吧!再说他这人小花招多,不定啥时候就琢磨点事儿来干。

张华嘴上扬起一个笑容:“那是。”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朱老师一把抢过了他的邮票:“不要我要。”之前还为他的话难过,想想还是先替自己难过吧,他给家里带来了那么大的祸事,还被人勒索要了不少钱财粮票,见在给他个机会跟家里说话,他都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