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见白秋说这话顿时就急了:“你真的知道他,他在哪儿?”

白秋道:“他在县里头缝纫厂里做工人。”这也是白秋死后才知道的。

张华脸色惊疑不定,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相信。那么精明的人碰见在意的也变了脸色:“真的,他出去了?”

白秋瞧着雪停已经有一阵子了,怕陈小满会回来,他必须长话短说:“这事儿你帮忙么?”他没什么时间耗在这里,如果张华还是不肯帮忙,兜里还有五毛钱,算是给他的封口费,让他闭嘴。

张华听见白秋有了要走的意思,也着急了:“行,你等着。”说完他进了屋,没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了个小录音机。大概手掌那么厚,能放一个磁带。

牛棚里的人都知道这是陈小满从废品站的来的,让他修,时好是坏的,陈小满不满意没少刺哒他。

此刻张华按着录音机,里面传出咯吱咯吱的信号声。但里面说话还是能听的见。是陈小满三人在外头喝酒,录的是他们说玩弄别人家老婆的事儿,也是为了炫耀说的极其细致低俗。录音机里倒引的其他两人哈哈大笑,戛然而止。

张华道:“其余的录不清。”像这种他说的就多了。反正他一向当牛棚里的是死人,说话也没有顾忌。

白秋眼睛一亮,有这个东西就能治他们的罪了,这证据太实了。

张华这人心眼多,平日里不跟别人交心,这个是他弄来给自己做保险的东西,这个卡带给了白秋,顿了顿道:“你下次要是去县城里能帮我带一张他的照片么?”

他关进来八年了,这八年都快忘记对方长什么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