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国在旁边道:“不敢当,咱们东北人就是仗义,血性足,哪怕不是他俩碰见了,是别人也肯定是当仁不让的。”
“唉,话不是这么讲,我们的公安一审,那群歹徒穷凶极恶要不是他们有勇有谋,肯定不能这么顺利。”冯书记说着。
白秋跟贺长风也是有眼色的,一看贺建国这个村长都沦为陪衬。这冯书记很定大有来头。此刻并不抢着表现,就是这般沉稳,让冯书记又高看他们一眼。
刘工道:“冯书记,我这次回来是想带我的妻儿走,一去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了他们娘俩了。”
“哎,我能理解你,大丈夫忠义难两全呐。”冯书记说着。
大伙儿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在他身上。
刘工说他找的人是谁之后,贺建国的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找的不是别人是薛海的母亲。
贺建国依稀记得当年叫刘忠厚也是个模样英俊的男人,之前听冯书记说还以为刘工是他的名字呢,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在外头的诨号,薛海才九岁,他应该也就是三十多,怎么看着跟五十似得。也难怪贺建国第一眼没认出来!
在场至中唯有白秋清楚,这是薛海的父亲来找他了。
贺建国道:“她已经死了。”
“什么?”这个刘工从来的时候就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一直到现在才露出情绪较大的波动。极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贺建国只好徐徐道来,当时他一走了之之后薛海的母亲肚子大了起来。这可是村里的丑闻。生孩子难产,贺建国也没少在心里骂刘忠厚,可今儿一见面瞧着他却像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刘工当场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一双粗糙又难看的手擦了擦眼角:“是我对不起他们娘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