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却并没有放下心,莫名觉得内心不安。
待三日后,季淮准备启程时,谢书拉住他的衣袖,小声道:“我想和殿下一起去。”
季淮微怔,没等拒绝,谢书一个弯腰便钻进了马车。他随之进去,盯着她,试图劝慰道:“阿书,路途遥远,且孤去了江州没时间照看你……”
“我不会添乱。”谢书打断他:“我是想去照看殿下。赈灾辛苦,殿下在东宫因政务便能忘记用膳,若去了江州,没人照看,殿下恐怕更不会关心自己了。”
季淮张口。
谢书一屁股挤到他身边坐下,两手握住他的胳膊,仰头可怜兮兮地看他:“殿下要去江州那般久,一想到几个月没法见到殿下,我就难受。我一难受,就睡下着觉,吃不下饭,再想着若是殿下在江州遇到了美貌的姑娘,我……”
季淮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无奈抬手堵住她的唇,盯着她清澈的杏眸,妥协道:“去可以,但要听孤的,待在府中不得乱跑。”
“自然。”见他松口,谢书连忙乖乖点头。
等到了江州,刺史恭敬地将季淮等人迎进府中,谢书在刺史府内住下,季淮休息一夜,次日便忙碌起来。
果真如谢书所言,季淮一忙起来,便完全顾不上自己,回来的晚不说,晨间总见不到人,谢书想着自己答应他的话,也不敢乱跑,只每日变着法子做出膳食,让人给他送去。
“一定要盯着殿下用完才回来,若他不按时用,定要让他先用饭,如果他问起,只说是本宫说的。”谢书将食盒递给奴仆,笑着吩咐道。
然今日奴仆去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归来,谢书待在府中,心下忧虑不安接连涌来。又过半个时辰,依旧不见人归来,谢书坐不住了,一时顾不上季淮的嘱咐,换了衣服,戴上帷幕,起身正要出去。
然方走出房门,送饭的奴仆便从门外跑来。谢书正待松口气,瞥见他空空的双手,心中一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