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靠坐在榻上,门外便传来脚步声。抬头见是方从朝堂回来的季淮。

“阿书可有不适?”

不适自是有的。忆及昨晚她明已那般央求,他却只是低声安抚,动作并没有放轻多少,与平时温柔的殿下完全不同。想着谢书不禁幽怨地嗔他一眼。

见到她的目光,季淮先是微怔,而后噙着笑,走到她身边坐下,温声问:“还难受?”

谢书哼一声,不理他。

季淮笑一声,抬手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那上点药?”

谢书:“!”她瞪大双眼。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季淮解释道:“怕你不适,孤让人去太医院讨的,没人敢说什么。”

谢书脸颊微烫,瞪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季淮举起药瓶,继续道:“是阿书自己来,还是……”他的双眸溢出笑意:“孤来?”

“不!我自己来就好。”谢书终于开口,抬手就要去夺药瓶。

季淮却是手一避,将她拦住,以认真的语气温言道:“阿书许不便,还是让孤来帮你为好。”

说着他将药瓶打开,抬手作出撩谢书衣摆的动作。

“不用了!”谢书被骇住,身子向后一弹,而后一声痛呼,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季淮当即收了笑,敛眉忧声脱口而出:“可有事?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