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能有什么感想。不过太子此番作为,确实有失储君风度。若未来大梁君主如此残忍狠毒,耽于美色。此次能因美色对兄弟生出忌恨,可见太子妃在他心中地位多重。不知是否以后太子妃说什么他都会听?若真如此,那还得了。”

那边声音不断,谢书越听脸色越白,若非脂粉遮挡,她的面色一定不好。

季召玩得好一出颠倒黑白,釜底抽薪。流言误人,不需根据。人们容易被流言误导,即便是假的,传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

俗话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可畏,受害人若非有明确证据,很难翻身。要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等流言过去,或用其它流言转移众人视线。

毕竟人们精力有限,忘性也大,没有谁会久久揪住一个流言不放。

谢书心知此刻她不能冲动,当做没有听到才是最好,而后自可回宫与殿下商议应对之策。然她实在难忍,她曾言殿下是她的底线。

众人辱她、诽她、谤她,轻视她,她皆能置之不理,一笑而过,然而论及季淮,谢书忍不了。于她心中,殿下仁和尊贵,乃是天下最过良善之人。他是君子,德行有如满月无亏,谢书不允许任何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玷污于他。

她紧紧攥着手指,忽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偏头望向发声之向。

“有什么话,可以当着本宫的面细说,背后诋毁乃鼠辈行径。”说这话时,她神色冰冷,容颜俏丽却隐带寒霜,愈发像绽在雪日的寒梅。

起初女眷们被她的气势惊住,然仅片刻,有人看了眼皇后,见她笑意如常,似是不觉气氛之紧张。

女眷们都是人精,看出皇后没有维护太子妃的意思,也隐约知晓皇后对太子的不喜。故她们很快放松下来,言语间也不再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