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在视线中心的谢书,神色平静,见他们望来,甚至还弯唇笑得柔软:“你们谈完了?”

她平静地似未曾将方才孟若珍之言放在心上,这次连谢声都看不出她的异样,所以无人知她的心其实已经压上块巨石,一时挪不开便只能装作不存在。

谢书的平静,孟若珍和谢声从中看出的是她的若无其事,于是他们放下心来,而季淮看见的却是她的满不在乎,故季淮淡了笑容。

然正如看不出谢书的情绪一样,其他人也看不出季淮的情绪。

他看着依旧笑得温柔,移步靠近谢书,轻轻执起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的指尖,而后弯起眉眼,低声道:“阿书看到兄长,就忘了孤吗?”

谢书立刻望向他,忆及他方才和孟若珍的交流,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殿下你……”

是故意的?

季淮忽地触上她的唇,制止了她。对于谢书的问话,他未答是或不是,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指腹勾弄着她的唇线,半晌才弯唇缓声道:“以后莫要忘了。”

谢书瞬间忘记因孟若珍所言,而压在心里的沉重。感受到季淮指尖的温度和他话中的情绪,她的杏眸很快盈起羞涩的水光,香腮泛粉,小幅度地点了下脑袋。

季淮淡了的笑容这才恢复了些。

而站在不远处的孟若珍,奇怪地看了眼神情怪异的谢声,疑惑道:“你怎么了?”

谢声抬手揉了揉额头,一副苦恼的模样。他不该偷听的,以后还怎么面对殿下。

竟连他的醋都吃,还没想到在外温和稳重的太子殿下,在妹妹面前原是这般模样。不过……他现在是真不担心谢书会受委屈了。

几日后,季淮在书房处理政务时,亲信再次提着只白鸽进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