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人满为患。

顾珏怕自己的出现会给俱乐部带来麻烦,毕竟他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他站定在房檐下望着俱乐部门口,琢磨着怎么过去。

在不远处接水玩的小豆子看了他半天,然后蹦蹦跳跳到了他旁边:“你也想进去喝酒吗?”

顾珏低头,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小孩跟他搭话。

他冲他笑了一下:“嗯,我找他们掌柜的有点事。”

小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声音透着欢快:“月姐姐吗?我可以帮你带话过去。”

顾珏怔了一下,将怀中的信纸递给他:“那谢谢你。”

小孩三步做两步跑进了雨幕中,顾珏只能看见他人影一闪,而后消失不见。

喜人将信笺送到林辞月桌上的时候她正在看账本,过了一阵才问:“这是什么?”

喜人答道:“小豆子说是一个穿白衣服的男子,但我刚才出去看了一眼人好像已经走了。”

林辞月拆开信,薄薄的一张信纸上写着隽秀的字。

她认得这是顾珏的字迹。

见字如面。

原谅我没有勇气当面与你告别,当然我知道你这辈子或许也并不想再见我,或许希望我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但我还是冒昧地写了信。

我生在北宁,从小就被送去进行训练,我逃过多少次就被捉回来多少次,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的命运已经被写好,无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