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还有一点值得商榷。”沈煜城故作玄虚,像是要报刚才林辞月的玩笑。
林辞月默默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小心眼。
沈煜城用扇子轻敲桌面:“你说我的坏话我可听见了。”
林辞月觉得就不能接他的话,俩人这么说下去到天黑她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干脆闭了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煜城这才欣然一笑:“北宁两队人马打起来的□□是酒。”
这回轮到林辞月惊讶了:“什么意思?”
“北宁大军行至三角碑附近正准备安营扎寨的时候,来了一行从南边来的酒商,北宁人爱喝酒,尤爱喝烈酒,这一行人的酒全被楚泽的人买走,等江子烁的人过去时一坛都没有了,刚才我也说了,这俩人不对付,楚泽一坛都没给江子烁,于是两队人马就打起来了。”沈煜城说到这里严肃起来,“等南陵的人赶过去时,两方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林辞月不知道沈煜城这番话有没有添油加醋,她印象中的将军,不管是外祖父赵诩国还是公公沈宗胜都是严谨之人,断不会为了一坛酒就与自己国家的人刀剑相向。
楚泽与江子烁这二人确确实实给她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如果这是为了做戏,代价实在有点大。
林辞月定了定神,将注意力从这场匪夷所思的战斗中移到“酒”上:“你怀疑那伙酒商有问题?”
“是,我不信天下有如此多的巧合,怎么他们会恰好经过那里,若你刚才的推断是对的,怎么会恰好给他们提供一个做戏的由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经过三角碑是北上,没有进入云济地界,去的是北宁。”
林辞月眨眨眼,像是没反应过来,她问了另一个问题:“这些,你都是从小道消息那听来的?”
沈煜城尴尬地将目光投向车外,又打开那把装文人墨客的扇子扇了两下:“这些有点机密的不是,是路过的暗哨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