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其他犯人,格外空荡,白天还能从高高的小窗内透出些阳光,驱散一些潮意,晚上就异常阴森恐怖,二人不过是在这住了一晚就已然濒临崩溃的边缘。

马安安比林辞烟更能称得上是豪门贵女,她虽然坏心眼一箩筐但心态实在太差,被林辞月简单的一句话就激的哭了起来,连反抗都不曾有。

因为房间空旷,那哭声便荡悠悠地传开,撞到墙壁后又折了个个儿回来,明明是□□,却有一种阴森的可怖。

马安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梨花带雨,原本还算秀美的眼睛完全看不出来,几乎要肿成一条缝。

林辞月就站在她不远处这样木然地看着她,心想:她既不痛也不痒,流点眼泪又算得了什么呢?

马安安被林辞月黑洞洞的眼睛看得毛骨悚然,她恍惚间觉得林辞月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看一个死人。

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哭声渐息,她觉得自己就不该招惹林辞月,她哪怕什么都没干,就这样看着她,也让她浑身难受。

哭声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林辞月也终于开口:“马姑娘哭完了吗?”

马安安在她强势的眼神下只得点点头。

林辞月嘴角翘起,左颊有个浅浅的酒窝,这一画面本该赏心悦目,但铁栅栏里的二人心底只有恐惧。

“好歹姐妹一场,你送了我那么多东西,我也得礼尚往来。”她看向林辞烟,神色冰冷,美艳的五官越发凌厉,“过几日这一份大礼就当我对你的情谊吧,见者有份。”

说罢,她目光又在马安安身上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