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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顺公公想了想李泽天那强硬的性格,宽慰道:“长公主样样都好,只能说是造化弄人,陛下是为了顾全祖制,心中无须有悔。皇子们皆是大才,陛下雄才伟略,多教教皇子们,还愁教不会?”

元宗帝摇头,“有些东西,真不是一个‘教’字就能教的会的。看看太子献的这计,若是朕现在撒手西去,将这皇位传于太子,怕是北疆一群草莽便能倾覆了盛唐的江山基业!若真让太子登基,不出三十年,李氏盛唐必将亡国灭种!如今看着这一条条无用之计,朕西是真的后悔了,若是泽天还在,纵然将皇位传于她,那又如何?继承江山者,身上依旧留着我李氏的血,若是将这皇位传给太子,怕是朕百年之后,皇陵都能被逆贼给掘了!”

恩顺公公不敢吭声,只能给元宗帝添了一盏热茶。

元宗帝抿了一口茶,觉得有些烫,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吩咐道:“恩顺,你拿着朕的手谕去找禁卫署的姜冶,他是太子伴读,同泽天交好,让他带百十名禁卫署前去南疆,寻找泽天。若是泽天不幸遇害,替朕收敛了泽天的骸骨,若是泽天尚在,便同泽天说,只要她答应辅佐太子,朕允她成为盛唐的女侯。”

隔天,姜冶就领命朝着南疆出发了。

从长安出发,若是遇到有驿馆的地方,还能找驿丞问问,前阵子有侍卫护卫的那一行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可惜离长安越远,驿馆便越少,入了层山密林之后,再无人迹。

禁卫署在长安城都是破案子的地方,尤其擅长破那些蛛丝马迹中蕴藏着步步杀机的权贵大案。禁卫署姜冶带着人在南疆密林中兜兜转转,循着那些留在密林中的人迹,从盛夏走至寒冬,还真叫他们寻到了玉京。

牵着马匹穿过二牛寨下的那条石桥,姜冶见有人在河边捕鱼,便问,“敢问老乡,此处是何处?”

“玉京。”

姜冶顿了顿,从行囊中掏出一卷轴来,打开问那人,“不知老乡可曾见过这人?”

捕鱼的那人是一个拿到‘出入境通行证’的玩家,名叫杜奎,他领到的日常任务是捕鱼百条,起先每天都在河边扑腾一身水,还无法完成‘捕鱼百条’的任务,后来他回到现实世界查了一些如何织网的技能,先是结出了草绳,然后织出了渔网,从那天起,他每天都能超额完成任务,打渔五分钟,休息八小时,日子就浪了起来。

看到姜冶手中的卷轴后,杜奎皱眉,“主上?你们是主上的故人?”

“主上?”姜冶愣了一下,转而狂喜,“长公主真的在此地?能否麻烦老乡带路,我是长公主的旧部,曾与长公主在长安酒肆中饮过许多次的酒,也与长公主去北疆共同赈济过雪灾!还望老乡带路,就说姜冶奉帝命来访。”

杜奎刚想找姜冶打听一下李泽天的真正来头,就听见妙玉的声音,“杜奎壮士,主上说年关将近,打算开一场千户烤鱼宴,麻烦杜奎壮士这几日多补一些鱼。一百条鱼记三公分,若是能在下旬的千户烤鱼宴前捉够五千条鱼,给你记两百工分,另外,孟莫先生也说可以允你从天时、地利、人和中挑选一张卡。”橘子

妙玉穿的衣裳不如当初在宫廷里那般讲究,但脸上的笑却是姜冶从未见过的明艳,这会儿她看着身材高挑了些,同人说话时少了些当初的谨慎,出落得越发美丽了。

姜冶激动地喊,“妙玉姑娘!”